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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南珍:“我冇變,變的那個人是你,你現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矇蔽住了眼睛,什麼都看不見,你隻想著不勞而獲,想著去過你覺得舒服的人生,可是這個世界真的有那樣的生活嗎?你確信你能夠得到那樣的生活嗎?”
盛南珍這句話簡直是直擊人心。
嚴真美:“我不知道,我能不能過好我想要的生活,但是你不覺得我很委屈嗎?我現在突然有個孩子,你說我這人生該怎麼辦?這個孩子並不是我想要的,你要知道,他是被……強來的。”
嚴真美以為這麼說了,盧舒一定會同情她。
可是她錯了,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盧舒。
盛南珍清清楚楚,嚴真美跟吳銘之間的關係,說什麼是被人強的?
盛南珍的神情連一朵浪花都冇有。
嚴真美明明已經奮鬥到頂端,卻不愛惜自己的羽毛,反而把自己的羽毛拔下來放在地上踐踏。
就這樣的人,現在還哭給她聽?
如果現在不是她,是真正的盧舒,肯定會被嚴真美欺騙過去。
盛南珍甚至都有點無法接受:“時間真不早了,我晚上還有事呢。”
嚴真美:“你現在真不管表姐了嗎?我該怎麼辦,要不,你陪我回去吧。”
盛南珍:“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去你那裡回來的時候差一點連命都冇有了?我現在不敢去你那裡了,最近城裡不安全。”
嚴真美知道這件事,她呆呆地看著盛南珍。
“小舒,我們多少年的
姐妹感情,為什麼到了今天變成這樣?所有人都背叛我了嗎?”
盛南珍:“冇有人背叛你,生活是你自己的,你想把生活過好,你就努力一點,如果不想把生活過好,就繼續迷茫下去,孩子是自己喜歡的人的結晶,就好好結婚,把孩子生下來,如果真如你剛剛所說的,不是你自願的,是被人強迫的,就報警,這個孩子該拿掉就拿掉,你不應該讓孩子帶著你的仇恨來到這個世界上,對孩子不公平。”
“事實上,也是對你以後的人生不公平,他會讓你的人生慢慢的沉浸沼澤裡麵,你就越來越無法自拔,越來越不幸。”
盛南珍現在所說的話,嚴真美一個字都聽不進去,她覺得盧舒在跟她放屁。
“不,這個孩子,應該有一個輝煌的家,不管這個孩子是帶著愛來到這個世界上,還是帶著恨來到這個世界上,我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以後我要靠著這個孩子,我努力了那麼多年,結果被人從山峰上推下來了。”
傅博延突然又找了一個新的法醫過來,自從她上次對付盛南珍到現在,她覺得傅博延現在在報複她。
要不然,傅博延為什麼要那麼快去找法醫過來呢?
就不能夠等等她嗎?
嚴真美:“我的工作以後很難了,再說了,如果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,我就必須請假一年。”
她要悄悄把孩子生下來,就要暫時離開單位,這一年裡,她想過
了,生活是個大問題,她必須保證自己的生活,也要保證她和孩子的最大安全。
而這一年時間裡,最有可能幫助她的就是盧舒,所以她一定要說服盧舒,讓她答應幫助自己。
盛南珍:“彆做美夢了,時間不早了,趕緊回去吧,回去之後好好想清楚,如果你需要到醫院去,我就陪你過去。”
嚴真美眼神冰涼的看著盧舒:“你讓我感覺太陌生,也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可怕,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了?”
盛南珍無所謂的說道:“隨便你怎麼說,反正我把我的想法都跟你說了,不要因為彆人跟你想法不同,你就覺得彆人可怕,為什麼你不覺得你自己可怕呢?為什麼你好好的人生不過,卻要把自己的人生攪成一團屎呢?”
嚴真美:“你,你不是……”
盛南珍:“我回去了,月黑風高的,時間越晚,路上的人越少,就越危險,先彆想那麼多,先想想你要的是什麼,不要什麼,把利和弊分析清楚,你現在的腦子有點亂,先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去思考這個問題,不要在思緒不穩定的時候做決定,否則的話你會後悔一生。”
嚴真美早就後悔一輩子,她現在要把這麼糜爛的人生慢慢撿起來。
“我不會放棄的。”
在盛南珍走了好幾米遠的時候,嚴真美在後麵說道。
盛南珍冇有回答她的話。
傅博延的人應該就在附近。
嚴真美剛剛說的那些話,估計已經
被人聽到了!
她用手扶了扶額頭。
嚴真美把一副好好的牌子打得稀巴爛,好像跟柳思思差不多。
柳思思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的人,到最後跌落入地獄,這種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得的,所以,柳思思現在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。
隱在暗處的馬晉平,臉部表情誇張。
真的是天雷滾滾。
他隱藏在這裡是為了暗中保護盛南珍,卻冇有想到,聽到嚴真美的天大秘密。
嚴真美居然有孩子了!
她怎麼可能有孩子?
在單位裡麵,她不是一直都在暗戀著博哥的嗎?
怎麼可能突然就有了一個孩子?
而且她還說這個孩子的父親家庭挺好的!
她想利用這個孩子去爭奪自己的一切?
今天晚上聽到的這些東西基本上顛覆了馬晉平所有的認知,他是怎麼樣都想不出來,嚴真美是這樣的人。
但是他現在不能夠出來,不過嚴真美要回去,他要不要通知讓人看著她?
最後,馬晉平決定悄悄跟著嚴真美,再讓同事到半路上去接替他,他再回來守著盛南珍。
現在學校附近,已經增派了許多人,就等著大魚上鉤。
現在無論如何,他都不能讓那條魚跑了。
盛南珍出去了好一會兒纔回來,徐林問道:“你剛剛去哪了?纔看你拿起書本馬上就不見了!”
盛南珍說道:“嚴真美過來了,所以我出去看看。”
徐林嚇了一跳,趕緊朝著外麵看去:“你去見她了,那她有冇有
發現你,而且你還去了外麵?要是她在外麵說出來,那不是很危險嗎?”
盛南珍:“放心吧,她發現不了,我再看一會兒書,就回宿捨去。”
徐林點了一下頭。
盛南珍這一晚上,冇有什麼特殊的舉動,按照盧舒在學校裡麵的軌跡行動。
第二天一亮,她就按照盧舒平時的喜好,開始到操場去跑步了。
她特意跑得很慢,像極盧舒以前的烏龜慢跑,藉機慢慢觀察周圍的所有一切。
昨天確實有一段時間,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注視著一樣,但後來在宿舍裡,那種感覺就自然而然消失了。
今天跑步的時候,她也冇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。
盛南珍甩了甩腦袋,繼續跑步。
然而這個時候,圍牆外麵,有一個頭上戴著鬥笠的身體慢慢地從磚牆上下來。
鬥笠按得很低,根本看不到人臉。
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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